20110820

The Lullaby for Oneself.

失眠的夜伴隨冷氣微微地呼出涼風,
就著輕薄的氣息
吹向整片白牆的斑駁,
煙,也只配點燃緩燒了。

樂曲每每唱出那些攀上心頭的詞句,
且是,不敢說不願聽也不該想
交身而過又重聚首、對住眼又虛看邊;
這叢巧遇偶碰迭盪引藏
貪婪地要跟尋奇探究之癖好做朋友,
而還未得
花草和小蟲與貓或狗親近的撫弄,
卻玩甩不及/急的遊戲。

可能都是青春的清純使壞吧
誰們,不也想沾染連袂的快活。

尼,泊;爾。

室友要去尼泊爾個把月,跟著一組醫療團隊做拍攝記錄的動作。尼泊爾呀,在印度與西藏之間的國族。佛陀悟道的故鄉就是其今日的首府 - 加德滿都;而傾靠著世界最高聖母峰,終年冰雪是稀鬆平常的境地吧。

但 尼泊爾呀,三字連讀聽來彷若天池長白山一般的高山嶺峻、水恣橫逸的情調,怎不教人心生羨意。不過,是否旅者的出走都是因為這種種神祕古奇的名諱所促使 - 而遭遇到個體現實世界的生存時,我們才發現,那柴米油塩醬醋茶的擾人瑣事,其實只緣由於那過於熟悉地,舉、手、投、足。

可 是我說尼泊爾呀,這如今以信奉毛主義、實行共和執政,且青少世代以英語為主要溝通語言的國度,在當代進化的逼迫下,又是懷著什麼樣的風貌存在於他們的三維 空間,或說,面對這個寰宇?當初在音譯這個國家的譯者,是否由於僧尼滿佈、湖泊波瀾以及彼爾為何的華盛而來命名?他/她有沒有到過這個曾經的神之國度、見 識了佛陀的菩提呢?那傳說中的大足雪怪會否在眼前出現,或者,依然羞藏於珠穆朗瑪裡麼?

我不斷地冒出不得而知的想像與探偵的泡沫思緒。

而我期待著,友人回歸,訴說那必將被層層剝開的,串串故事。



照片攝於,台北捷運。

20110721

The Wry Smile.

然后那晚,我們對彼此的憋屈釋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你說,在遠方,有個牽掛的情緒不斷擺盪,像牆上的老時鐘,每晃一回就是一次重新開始的糾纏。我甩 了甩頭,髮變長了,髮尾的分岔跟鬍渣互不相讓地捲繞在一起;彷彿回應你的吐露似的,教我即便不搭腔也看起來像隻生悶氣的僵直狐獴。“哎唷,怎麼這麼多個世 界末日卻都沒有來!?”你噴出一句。我稍微睜開了平常半瞇的眼,隱藏在鏡框後的單眼皮好像不屬於我的生物;這時,思想跟雙眼的距離比我跟身體更近。“那又 如何?”我心裡想著。我們在期待的跟落空的總是如細胞般肆意增長;好像對於未來希望的痲痹得是種罪過。我只想站在天台上不停嚎叫。

所以今夜,苦笑也撐不起雙頰肌肉的上揚了。

20110719

青茁的測敲

但是,該怎麼說呢?那些對於試探與不安經驗的收摺,跟這季節的驟雨一般,時不時地出現在我們的腦海思緒裡,或身體即刻的反應上,告訴你我對於冒險與 不確定的閃避;或說一些字裡行間的贗辭是兩人叫板的聲勢虛壯,惝惘的人就先輸了。可我總想著—那樣大剌剌地穿過那薄霧絲網似的層疊遮障就是一種主權宣示既 果勇的表現嗎?

雨又停了。如同我暫緩敲打節奏的喘息,是提出下一階段的預告;作為本場戲曲主角兒靦腆的面相。

在回植物園的路途我騎著單車淋著細雨,輪上菜籃裡有我幾天前在家門附近撿到的“信箱”兩字的鋁片,每每遇到窟窿或短梯時,那鋁片彈起的清脆聲響好像在告之夏日的美好在於青春頹迷的隨機,是輪軸的意識,與道路的修繕或破敗的契合;藉著從不重複的輪印裡。

我 找到了一張照片。你坐在板凳上,托著膝蓋、咬著臂膀,斜眼地看向鏡頭。用種恣意無理、站在時間對面的態勢,好像能夠蠻抗地看穿世界的秩序是種喬裝的禮數。 我很忌妒,不,應該說,我將對自我施力不及的青少歲月以投射的方式看向所有青春爛漫的周遭;這樣說不是對於時光的輕睨,而是我的熱血情懷早早於我的孩提時 期就被消耗殆盡;反之,在長久的歷練下,冷淡漠然成為保護色的最佳詮釋。

不過,我想說的是,我並不後悔;雖然我曾經悔恨過。在客觀的迴想後,我知道這一切的型塑都是為了成為自己該有的樣貌。也許這些文字太過矯情,可卻是我唯一能夠條理化地表達的語言;縱然我從事的是視覺方面的行業。

“雖 然許多奇怪的事情在發生。而我彷彿也並不完全沒有感受的,就是無從斷定那些感受的始終,不會解析,不會鋪陳,不會濃縮。我只有文字,大量的隱喻,象徵,寓 言。沒有激情也沒有悲哀。”這是楊牧在“方向歸零”寫下的話語。很有點推托逃避的味道。要是我說的話,它卻切切實實地講出近來發生的變化。當然,這些好聽 地、富含哲理地說法是無法交代出現實的狀態,但對我自己來說卻是種令人安懷的撫慰,告訴腦中的那個聲音:“至少有人替你說出你想像中,該有的陳述。”

而現在,悠懶寫出的片段,在隔寐觀看後也許只會教人傻憨地講出狡飾的謙詞。但,真誠的感知與光譜兩端的情緒即便搖蕩,也不能掩埋其曾經現身的證明;就像每夜在植物園裡可聽到的蟬啼與蛙鳴,它們的存在不僅是為了一聲聲應和,而更是超越黑暗、預知光明的曳影。

20110718

金睛德(二)

阿德的老闆暉哥是大我們一輪的同校學長。留著三分小平頭,不管上身褲裝怎麼搭配,春夏秋冬總是穿雙拖鞋進 門。他不常出現,但凡一見到他的身影,你知道必定又有大買賣在古董圈行業流傳。阿德在暉哥身邊總不多話;但言簡必精,保持他一向的性格眼光著力,話出得了 嘴的總總會得到暉哥的首肯或斟酌。他們倆人有時甚至比夫妻更為默契,常常貨一落地,三兩惦下,左右斜瞄,兩人眼神交會之際就落了起價;更有甚者,有時暉哥 幫著作帳的老婆來到店裡,總是當著眾人面虧他們兩句:

“哎我說,你們兩個標價也就算了,悶不吭聲的來了客人也沒招呼?“她逼著氣續著講。“你們沒看見外頭來了對夫妻張望著,說不成買賣上門呢!?“

但暉哥老婆不知道,古董不是什麼探奇尋究的偶一跳蚤挖掘,古董熟絡生意的現象在那你我進退的默契;熟客的邀約品析,同行的串門發帖,夥計老闆間的情報交換 - 這些種種,才是掮客間往返賴以為生的門道,也才是行家們對彼此這鑿死人棺材陪葬行業的暗撲地內貸。

而 阿德跟暉哥更有股萬般牽扯也扯不開的矛盾情仇糾纏在心緒;阿德跟了暉哥二十多年,大江南北的走縱,見過不少無價珍寶,闖過不少危機險境;他曾在颱風夜裡濱 海邊候著貨船、摸黑踩著泥灘深窪走上岸,那一箱箱分解的石塊拼未成的顏像,彷彿吐呴出千年的怨氣,每踏一步愈是靠近明亮的隄邊,卻也愈是沉重把他肩上的擔 子往下壓;那壓迫好像告訴阿德:

“這千古的買賣經年累月、飄洋過海地落在你的膀上可不是好相與呀,別以為千金萬銀將入袖裡囊袋!這挖鑿的罪惡,過手的痛和快,對於古昔的愛與恨,你能辨得明離得清嗎?哈哈哈哈~。“

那 嘲笑是種內疚與驕傲交相的併發症。在自己加諸與暉哥的暗使內推過後。暉哥一面對他用跡近接班的方式栽培著他,從入門到獨當,但另一方面,數十年來,暉哥從 不對他施予過任何的實質獎賞與口頭慰藉。他總以木偶的身分代替暉哥對外的發言,同時,也代表著這間古董店罕奇、畸偏與堙郁的風氣門面。

20110702

金睛德(一)

阿德慣性地瞇著曾經受過傷的右眼,遙想他年輕時在愛國東路與麗水街穿梭的歲月;那時,他在間古董行當夥計,吃人頭路,幹得是從櫥櫃外看來風光卻常見 不得光、貨物不知何處來哪邊去的買賣。他時常參加國內外各大拍賣會場,古物展覽的派對裡總是可以瞧見他一襲黑裝的身影。來往交際的不是陰損敗德的盜墓者, 就是一揮千金、虛華奢浪的洋行老闆。他一回說道:

“你知道嗎?(我通常都已經聽過了。)那個蔡老闆把那 對北朝的佛頭退了回來,他說旁觀撤敲後覺得修鑿氣太重,沒有大家風範。肏,東西要拿要挖都是他在說,三百尺見方的兩顆石像他以為是兩枚銅錢一樣好過海關港 埠呀?光拆解再重新拼裝就花了我半週的時間,他還拼命催著看呢!媽的,現在一句大家風範就要我們吞了回去,幹咿娘勒,當石頭是肉粽嗎?“他邊說邊搖頭,煙 一根接一根的不停地抽。

過往年來,他總是這樣說著那些生意上的疲累與不堪。他睥睨的對象總不外乎那些財大氣粗、挑三揀四的暴發戶,或是明明錢財滿庫卻不拔一毛的吝嗇主;對於阿德來說,古物的收藏鑑賞在於搜尋品鑑的眼力,而不是擁有得到的佔欲。關於這點,他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有一天,我下了班剛好信步在金華街,想說找阿德一起吃個芒果冰,來趟夏日沁涼腑臟之旅。才踏進他們店門,就聽到他既戲謔又叨絮的話語:

“喂,小程(他們店裡最幼齒的古董修繕師),你把Super Sculpey FIRM美國灰土加熱到300多度,不是熔了就是脆了,還能用嗎這?還是用日本HEARTY的超輕土吧,塑形容易,只要慢慢等風乾,土質輕著色又方便;咱們反正不趕時間不是?“

小程連屁都不膽放一嘶、回眼都不敢回眸的趕緊換土;而我的腳步聲彷彿他的下課鐘聲般,連忙回頭跟我打聲招呼。

灩夏

迴嚐亞細亞的暑氣
邁阿密的焱夏欲
熊熊野放
可德意志坦克跟接生孩娃
佔了聽牌上位卻
不敢意大

瞥看福爾摩沙地瘋癲
起雲塑化的驗嚇突
沸沸驚傳
但藍陰丑拽綠惡鬼
踢著滾燙皮球仍
三十載托大

閒躂植物園旁森緲
花俏葉翠之燕廈尤
乒乓偶響
而男室友既女房客
盹於兩角一方還
禮數道丈量小大

來往故居新厝頻走奔波
著汗衫穿吊嘎   蹓牽拖掛行囊
層雲轟雷未园囿
心抒賞兮
蟬鳴灩夏告友達

煙沒了。

我想我不會活的長久。因為事物在人間的波折導致冷漠的無謂總是心中滋長;話說多卻總自喃以過。我也不想吧,我想。生活是疼痛的,當盯著時鐘指針一噠一噠地清晰的轉向下個刻度;而死亡,站在未知之處因此誘人地迷濛。

歐 陽江河送給柏樺的詩句寫道:“精神疲倦了,但終得以恢復。和世界清賬,什麼也不欠下。”那是在七○末期稍微掀起開放改革氣息的廣州。似乎可瞅見當時代撥雲 見日的期懷;在社會極左推翻一切後的反彈。不過今時今日,在什麼都已擁有的現下,你我,那龐大的集體失落卻更讓人心焦。我們不是見證大時代大豪傑大豐收大 瘟疫的一員,連末日傳說也總是被快閃好幾回。在金錢的制約下,誰人殷殷切切的盼望皆為成就貨幣上的那粒頭像。

而我的青春反 叛、浮譁氣躁依舊緊捆著我,在接近兩輪干支的時光糾纏之後。且那些氣息卻轉為內醞的、自敏的、殘碾的瑣碎耳語不斷騷擾自我或周遭;像是遲不奔落的磅礡雨 滴,藉著不停悶雷與眾聚烏雲來昭顯自身精粹的存在與肉體之間的矛盾。然還自忖著可被輕鬆戳破的驕傲。父親久病,近期大小症狀林總通來。不是啥馬上致命的 疾,但卻嚶嚶唉唉地哀鳴,叫人聽來心煩其也無奈。母親照顧在側,勞累的豈止身心。常自恐地持懷哀矜的態度卻鎮日想著孝順的寸分到了這步田地,我的常伴是否 只是成長的藉口與遁逃。趁機的一晃,也許一甲子後我的生命也能安然又黯然自終於樹深不知處。

社會,紛亂瀕擾。並非個人能力 所及之事。寄託的那些風花與生存的實用可邊也沾不上毛。正因如此,客卿距離跟心境一次又一次的悄悄飄遊,在遠端的觀看,方式自清就好。情與愛呢?那些俗塵 中最刻骨銘記的難以釋懷,早在一段再一段的,不知如何開始也忘了怎麼結束的分合,告訴自己與旁人:“緣,無以名狀,強求牽絆叫做製造煩惱。”

我想我暫戒不了煙了,短陣子。

社穢苛學

也許錯吧
她也許的惑。

這群諂世及媚俗相互授受的圈團
甚或至每日張眼遞補吁暖示好的表態;
像是逝去的青春,
經歲月之後成為倌待的虛惘。


當然是啦
你當然的事。

那撮憤世與忌俗交配的雜碎
包含在每夜入夢之前輾轉蝕腦的折騰聲響;
跟著流動的時光,
于社會沾粘稱做中產又中堅。


但是真嗎?
我確但是麼,
我確定存在是真實的什麼但是無從擄獲;
終了審判三兩併來以圖清枱重新出/入手。

一邊計算   一直感歎
遺亂的記憶耕耘島北邊偏;
而有人說新世界大漠放牧不野。

農曆三月十六日, 辛卯年壬辰月癸卯日, 丑時.

突然發覺, 昔日的部落格也變成了一個裝載舊有記憶的廢紙箱, 沈默地被晾在某段歲月的激烈與鏡射裡; 自己, 對於喜新厭舊的著迷程度其實比想像中的更教人心寒, 尤其對於資訊摞取與情感交流. 但是不是說, 不論平台怎樣轉變, 動態或靜像, 這種單純文字+影像的二維空間, 其僅僅是一帖又一帖的迷幻藥, 使我上癮且迷惘.

我沒有偏見. 通常對於任何人事時地物. 這也導致我某種程度上, 總如蜻蜓點水般地存在於穩當的角落, 與他者發生深淺不一的關係. 季節幻渙又消匿, 春雷乍響過後我繼續湖面漂泊, 搧翅疾走. 這樣表態是優點或缺點無法置啄, 偶爾施力或脫落只能是機緣巧碰.

聆聽的救贖感動對於追逐客觀的個體是種情緒的耽溺, 縱容自己將愛恨嗔痴填了進去. 閱讀亦如是. 看到激昂奮起時, 人類是顧不得他人的. 那時主觀性的表達會完全釋放; 那刻, 自私才會有正面的意義.

雨停了, 雨又撒了. 我寫下了字, 又蓋上了筆. 在停停擺擺之際, 時間的滴答由雨聲思量. 倘若現在能許個願望, 我希望即刻瞧見精靈飛舞在身旁.

20110308

換日線

"教之後, 他們變安靜了, 氣氛也搞得怪怪的." 某者.

在昔日國中的教室窗台前, 我發現了這張紙片, 如斯懸垂著. 字跡童稚, 筆畫迅捷; 不像是學生口吻, 卻又看來如少年書寫的字跡. 並非害怕擔憂的暗示, 而感覺是隨手課間傳遞般的流露. 在傍晚的操場上, 黃昏逐漸變幻出藍橙紅紫的光靄. 但因為是下墜的狀態, 所以即便有美的力量展現, 還是被雲朵與現代筋骨校舍的遮蓋而讓人發出惋嘆. 這些歎息的意指跟跑道上還在走跳, 籃圈邊還在運動的青春年少發生在相同的場域對持續不斷耳鳴鼓譟的我是種強烈的諷刺; 嘲笑我緬懷的過往, 訕啼我懊悔的現今, 以及隱隱地, 預言我疑惑的未來.

我爬上了工藝樓的側梯, 這是唯一有開放上樓的學校主體. 站在三樓眺望整個校區, 感覺明亮的天空又給我贏回來了一點. 對於輸贏的執著是個人主觀意識發揮的時候. 通常, 我討厭失敗, 但勝利總是教人轉眼就忘掉. 我又跑回了操場上游盪. 走到一棵老榕樹的樹鬚下坐在石椅上休息. 說其老邁是因為它面積之大不僅是佔據邊樓一角, 在我昔日擁有的記憶裡到現在再回頭看它依舊不搖. 依"舊", 這還需要我多嘴解釋什麼. 走回穿廊, 由於春初的夜還是曖昧不明, 所以從PU跑道這頭看向出口的日光燈暈像似明亮搖晃的幻覺對白天過多正當性的假設, 而其巍巍然貌正等待著人們戳破的實踐.

"而週四將是個焦躁, 狡猾的日子." 我說.



照片攝於舊家房間.

20110221

早,春買販。

不知不覺地過了新年,春季再度開始上演陰晴不定的戲碼;而病毒也隨著潮濕的藹蘊沾上了身,教人鼻涕如壁癌水漬冒出不停。春,對於頭總低垂的悲觀客者來說,是否還能成為意淫的引指呢?在這敏感交縱的節氣裡。虛弱的生理徵兆雖說於人生過半的階段也已習慣,但犯嘀咕的毛病仍改不來。販賣交易的氣味層層不窮地逐漸被掘出,由青春到中篤,隨少壯轉老邁從新奇至舊有,換時髦留固守。基於利益與位置的交換,各人取得一席暗自得意、暢快發洩的遐想與動作;也許,兔蹦春來的吉祥在年節結尾之時悄悄告知:齜牙、豎耳與紅眼不過是種戰鬥姿態;戰力,則是來年依舊能夠盤算。

而明年,本宮正沖太歲,大兇大吉之說,總是好不容易地三輪渡過。


PS. 不知為何,台北溼冷的冬季讓我覺得比北京或歐陸的酷寒更過難耐;也許蝸居在此盆地是種跟沼氣陰霉的對抗,更是對懶散梳理房務的警惕吧。照片攝於七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