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07

這半年

那就來說些生活的吧。其實就如同一般的、平常的,安靜的日子一樣,只是沒有昔日的早出晚歸上班活動;不過,總是有不過的是,我還是要求自己每天規律的起床,照表操課。九點到十點間得起床(但可以賴點對身體有益健康的床),讀讀報紙吃個中式brunch,接著開開電腦收收信,然後聽聽BBC廣播或是訪談。中午跟父母吃完中飯及水果後,例行性的清理隔日宿便一定得“坐”的。下午則是我的英文時光,翻看講義,預習暨複習要上與上過的課文,繼續背背單字與看看文法書,練習一些exercises。到了四五點,每週總會抽個一兩天去打打球運動養身,回來洗澡後順便把髒衣服丟去洗晒好的則收下來折。吃完晚飯後就讀些英文雜誌或是看看自己的書,再晚些會放部dvd或是看我喜歡的travel & living TV programme,不然就是上一下msn或上網瀏覽一下新聞。

這就是我這近半年來的生活;每天都是週間日,每日也都是週末天。上課的地方有同學講:“你真是我看過最悠閒的31歲人呀。”我當他是褒獎。好像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每當午夜夢迴時,我從來不曾感到不心慌過。從不曾。打從我18歲步入這個社會以來,每一天的每一夜,我腦袋在夜裡對於這些念頭從未停歇。人生的過往,生活與死亡,愛及冷陌,孤單的寂寞和開懷的瞬間,目的或意義;那些滋養我刺激我的一切,在夜晚幻化為空氣,接觸我的皮膚,進入我體內的宇宙。

我對於人生的調適一向不懂也不願轉換,很笨拙的扮演屬於“我”的角色。常以為遵循真實、良善與美感的追求就不需要顧及其他必備的條件。只是在傷害那麼多人和被那麼多人傷害過後,我才發覺,原來我的社會大學分數從來是不及格的。回歸到家庭與學術面,我現在才慎誡恐慌汲汲營營的想要補救。在家裡的面貌跟在外善惡兩元的不同回事持續讓人感到難過與困惑;生涯上的狀態又總予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感受。更別提在人際情感關係上的挫敗與應對得失了。

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想要成就的過往,我都知道這些是遺忘的開始。這種種選擇忘懷的記憶在近半年的學習生活下,有了不一樣的詮釋。於是我發現可以再放鬆再原諒自己一些,因為這是為了沈澱享受人生的感動。不論失敗或成功,我了解流下的淚會是值得的、喜悅的
驕傲的、不悔的。那時的笑容會像公園在玩水的孩童一樣,什麼都不害怕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