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2

煙沒了。

我想我不會活的長久。因為事物在人間的波折導致冷漠的無謂總是心中滋長;話說多卻總自喃以過。我也不想吧,我想。生活是疼痛的,當盯著時鐘指針一噠一噠地清晰的轉向下個刻度;而死亡,站在未知之處因此誘人地迷濛。

歐 陽江河送給柏樺的詩句寫道:“精神疲倦了,但終得以恢復。和世界清賬,什麼也不欠下。”那是在七○末期稍微掀起開放改革氣息的廣州。似乎可瞅見當時代撥雲 見日的期懷;在社會極左推翻一切後的反彈。不過今時今日,在什麼都已擁有的現下,你我,那龐大的集體失落卻更讓人心焦。我們不是見證大時代大豪傑大豐收大 瘟疫的一員,連末日傳說也總是被快閃好幾回。在金錢的制約下,誰人殷殷切切的盼望皆為成就貨幣上的那粒頭像。

而我的青春反 叛、浮譁氣躁依舊緊捆著我,在接近兩輪干支的時光糾纏之後。且那些氣息卻轉為內醞的、自敏的、殘碾的瑣碎耳語不斷騷擾自我或周遭;像是遲不奔落的磅礡雨 滴,藉著不停悶雷與眾聚烏雲來昭顯自身精粹的存在與肉體之間的矛盾。然還自忖著可被輕鬆戳破的驕傲。父親久病,近期大小症狀林總通來。不是啥馬上致命的 疾,但卻嚶嚶唉唉地哀鳴,叫人聽來心煩其也無奈。母親照顧在側,勞累的豈止身心。常自恐地持懷哀矜的態度卻鎮日想著孝順的寸分到了這步田地,我的常伴是否 只是成長的藉口與遁逃。趁機的一晃,也許一甲子後我的生命也能安然又黯然自終於樹深不知處。

社會,紛亂瀕擾。並非個人能力 所及之事。寄託的那些風花與生存的實用可邊也沾不上毛。正因如此,客卿距離跟心境一次又一次的悄悄飄遊,在遠端的觀看,方式自清就好。情與愛呢?那些俗塵 中最刻骨銘記的難以釋懷,早在一段再一段的,不知如何開始也忘了怎麼結束的分合,告訴自己與旁人:“緣,無以名狀,強求牽絆叫做製造煩惱。”

我想我暫戒不了煙了,短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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