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這近半年來的生活;每天都是週間日,每日也都是週末天。上課的地方有同學講:“你真是我看過最悠閒的31歲人呀。”我當他是褒獎。好像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每當午夜夢迴時,我從來不曾感到不心慌過。從不曾。打從我18歲步入這個社會以來,每一天的每一夜,我腦袋在夜裡對於這些念頭從未停歇。人生的過往,生活與死亡,愛及冷陌,孤單的寂寞和開懷的瞬間,目的或意義;那些滋養我刺激我的一切,在夜晚幻化為空氣,接觸我的皮膚,進入我體內的宇宙。
我對於人生的調適一向不懂也不願轉換,很笨拙的扮演屬於“我”的角色。常以為遵循真實、良善與美感的追求就不需要顧及其他必備的條件。只是在傷害那麼多人和被那麼多人傷害過後,我才發覺,原來我的社會大學分數從來是不及格的。回歸到家庭與學術面,我現在才慎誡恐慌汲汲營營的想要補救。在家裡的面貌跟在外善惡兩元的不同回事持續讓人感到難過與困惑;生涯上的狀態又總予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感受。更別提在人際情感關係上的挫敗與應對得失了。
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想要成就的過往,我都知道這些是遺忘的開始。這種種選擇忘懷的記憶在近半年的學習生活下,有了不一樣的詮釋。於是我發現可以再放鬆再原諒自己一些,因為這是為了沈澱享受人生的感動。不論失敗或成功,我了解流下的淚會是值得的、喜悅的、驕傲的、不悔的。而那時的笑容會像公園在玩水的孩童一樣,什麼都不害怕的快樂。